第809章 始源的力量

 老人看起来没有在说笑：“而且，你在控制自己天赋时所经历的困苦比我想象得更大。”

    基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愚蠢或者不耐烦，保持沉默是唯一的办法。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，而且看起来效果不错。

    老人继续说了下去：“你有天分，这不假。这种能力你与生俱来。但你把魔法看做是一种外在的抗力，你必须放弃这种想法。它不需要驯服，只需要……轻轻推一下。我一直在观察你，当你打算运用魔法的时候，你所希望的是将其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造它，你想要的是掌控。”

    基根糊涂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魔法就是这样的啊，我母亲一直都是这么干的。她想要用魔法来做什么事的时候，魔法就会出现。”

    老人的脸颊有些抽搐，好在他压下了怒意。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让魔法出现。它本就存在。造物的原始力充盈于我们身边。你根本不必捕捉魔法，再将它顺应自己的意志加以驱使。你只需要……鼓励它……”

    老人一边说，双手一边比划：“引导魔法按照你所希望的路径流动。”

    老人的双手，像是在揉搓一团陶土。

    空气中响起一个徽弱的鸣声，音调持续且和谐。

    能量化作雾气在老人指间盘绕，一丝一缕的缓缓汇到一起。

    几道雾气从中间的球体蜿蜒而出，像是蠕动的生命一般，沸腾着卷住他裉色的双手。

    “世上总有些人凭着一股蛮劲研习魔法，试图找到途径将自己的意志强行注入这种始源力量，尽管笨拙，但也有效果。只是慢，而且效果有限。基根，你不必这么粗鲁，这个球并不是我用魔法塑成的，我只是在鼓励它们汇聚成球体而已，你理解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懂。”基根承认道：“但和理解还是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老人点点头，叹了口气：“有些人心坚如铁，又或者是想象力有限，他们能够编排界面之间流动着的魔法能量，根据自己的能力来改造和驾驭魔法。他们就像是从墙上的裂缝看到了外面的阳光，惊奇于光芒渗进黑暗斗室中的景象。但是他们大可以走到外面，在炫目的日光中尽情惊奇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老人的语气有些深遂：“基根，你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法师，通过反复的仪式和固有的习俗，她摸到了魔法的边角。但她所做的一切，也包括所有仰赖的仪式、法器、法术书的人们，只是竖起了一道屏障，把自己与更纯粹的力量隔绝开来。”

    基根看着老人手上那个球体，有些不解老人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年轻人，听好这个秘密。”老人淡淡出声。

    “我在听。”基根点头。

    “魔法渴望被使用。”老人说道：“它就在我们身边，从最初造物时留下的碎片中向外放射，它渴望被驱使。这便是我们共同跋涉的道路上真正的挑战。等你意识到魔法渴望着什么，以及多么迫锓，到时候，困难就在不于怎样开始驾驭魔法，而是懂得适可而止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张开双手，轻轻把能量涌动的球体推向基根。

    基根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来，可手指刚一触到球体表面，魔法能量便溃散了。

    “你会掌握的。”老人看着基根：“但你也必须领悟。”

    基根点点产学研。